到灯塔去
让我给你看那被磨平的脾气
鲜艳的贴纸胖得失去了线条，
布满了颗粒一二个
袖口，被磨破了皮
红旗，疲惫的风吹着疲惫地飘，
耷拉在杆上一动不动
恶意勾走的深夜的烛火，
刺鼻的气味在嘲讽我
轻易而粗暴地偷走我的珍珠，
扇贝中沉睡的梦
镜子在撕裂两个我，一个往里走，一个往外走
只有它静止不动注视着我的徘徊和彳亍
鼓励讨论，调成静音
圆桌上的人大谈革命
口沫溅到线路里，只剩下无聊的干扰声
细风呜咽风里踉跄着更多的风胯骨穷得叮当响
像节奏一致的歌
太阳在刻薄的云间走动
毒辣的视线像吸管喷薄着
吸干我的骨髓的欲望
在诡变的光圈中迷惑
要警觉，像青铜不能掉入幻觉的洞
悄悄瞒过停滞的空气
感受血管清晰地流动
像初时我的盲目的服从
我要它服从于我的离开
我的倔强
在疲惫的四肢走动
直到灯塔去
我麻木的嘴再次尝到新鲜的腥味
浪潮，暗礁，龟裂的沙粒，与铁锈味的花朵
到灯塔去
它像一颗钻石嵌在天空与海的莫比乌斯环里独自撑起一帆的倔强
它好像一定要这样倔强着，
值得的是它的倔强吗
要为自己创造钻石，
像向往它一样